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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见天色已暗,这棋子不好找,再说她总不能真叫小寿王一个王爷撅着屁股捡棋子。

    只要让他诚心认错,目的就算达到了。

    “烛火太暗,殿下只把脚下那颗棋子捡起来便是。”

    小寿王乖乖捡起来放到苏棠手心。

    看样子是真知错了。

    此事结束,萧景榕和皇后带着萧韶安相携离去。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众嫔妃跪安。

    “咱们也回吧。”苏棠打了个哈欠,牵着姩姩打算回鹤羽轩。

    差点忘了,她还得搬到就日宫来着,这名字……有点怪。

    今日劳累,明日再说吧。

    却见小寿王站在原地没动,杏子上前给他披上斗篷,他还是不走。

    苏棠顺嘴一问,“殿下可要去嫔妾那儿小坐一会儿?”

    “谁要到你那里去!”小寿王扯着嗓子反驳。

    不去就不去呗,这熊孩子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既然如此,那嫔妾就先……”

    不等苏棠说完“告退”二字,小寿王就打断她,“既然你都求本王了,本王就勉为其难去一趟吧。”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苏棠懒得拆穿他。

    “那走吧。”苏棠伸手想牵他。

    外面冰雪覆盖,灯光昏暗,不利于行,小孩子很容易摔倒。

    “本王才不用你拉着。”小寿王袖子一甩,走到苏棠前面,有点子小纨绔的架势。

    杏子赶忙追上。

    结果小寿王还没走下阶梯,就一个打滑差点摔下去,幸好被杏子及时拉住。

    苏棠差点笑出声,但又怕熊孩子恼羞成怒,到时候别真滚下去。

    她走上前强行拉住小寿王的手,“求殿下让嫔妾搀着您行吗?”

    “你要是敢把本王摔了,本王就治你的罪。”

    “是是是。”

    姩姩则是被时鸢和乳母两人一起牵着。

    “阿娘,有好多星星。”姩姩兴奋地挣开一只手指向天空。

    一行人沐浴在星辰下慢悠悠地走,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小寿王借着夜色,时不时偷偷抬头看向牵着自己的人,手掌被温暖包裹着,就像……就像他梦里的他和娘亲。

    可她不是他的娘亲。

    如果……

    第50章 问问?问谁啊?

    年节过后,苏棠挑了个天清气朗的好日子正式搬往就日宫。

    “姐姐……”云婕妤眼睛里盈满水雾,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苏棠无奈,“好了,又不远。也就一个拐角的距离。”

    怎么她感觉自己在哪都是哄小孩。

    把原来那个隐忍寡言小白花还给她行不行?

    “那姐姐多带点东西到那边,这些一并让宫人们抬过去吧。”

    苏棠看着她身后满满当当几大箱,“你这得累死宫人们不可,那边的东西都齐全着呢,有什么需要的我再来找你拿好不好?”

    “行吧……”云婕妤不情不愿地让太监们搬回库房。

    苏棠好说歹说终于踏上搬家的进程。

    虽然有很多人帮着一起,但仍是费掉小半天才算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

    不过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苏棠趁着还未到午膳时间,去皇后宫里把二皇子萧韶鄞接回来。

    屋里有两个摇篮,一个是萧韶鄞,另一个……是她生下的宝宝。

    “力宝,阿娘来看你啦。”苏棠轻蹭他软乎乎的小脸。

    力宝是她取的小名,阿娘这个称呼是萧景榕和皇后应允的。她虽在宫里半年没露面,却在他们的掩护下偷偷看过这孩子很多次。

    即便夜深人静时总还是会忍不住想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但看他长得白白胖胖的她就放心了。

    跟力宝贴贴完,苏棠抱起另一个摇篮里的萧韶鄞。

    苏棠觉得萧景榕让她抚养萧韶鄞大概率是怕她太过伤心,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但是说实话她并不算特别喜欢小孩。

    来这里好几个孩子都跟她挺亲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

    不过如果有一堆人帮你照看小孩,而且她们还听你指挥的话,带孩子这事儿会瞬间变得简单起来。

    “吉羊,这儿以后就是你新家啦,喜欢吗?”

    苏棠带萧韶鄞回到就日宫,把他抱在怀里一颠儿一颠儿的,挥舞着他的小爪子。

    “吉羊弟弟~”姩姩上前拉住萧韶鄞。

    天知道苏棠花了整整一晚上给姩姩解释为什么她的亲弟弟不在她身边,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好在等以后这小崽子长大些,能走路了,姩姩就又多一个玩伴,不用她整天陪着,也算好事一桩。

    入夜,萧景榕到她宫里用膳。

    姩姩逗弟弟逗得不亦乐乎,连她爹都给忽略掉。

    苏棠乐见其成,小孩子这样不吵不闹的时候最可爱了。

    她也能安安心心歪在贵妃榻上看杂书。

    直到就寝的时间,乳母把俩孩子抱下去,她则是窝在萧景榕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朕会想办法找到那个道士。”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萧景榕冷不丁冒出一句。

    苏棠想起他萧景榕之前和她解释过那道士的事。

    据萧景榕所言,那道士不肯言明身份,他下令把他关起来,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守,结果那道士还是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