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用眼指了指陈硕：“我演今日他的替身戏，两千元。”
这下投资商也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只要——两千？”
“你要愿意多给，我也没意见。”风澹渊回了一句。
投资商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一串数字：“你要愿意演男一，挣的钱是这个数。”
风澹渊还没来及开口，林冲已经亢奋起来，拽着风澹渊的袖子，压低声音：“老风，机会啊！抓住啊！”
风澹渊淡淡扫了眼林冲的手，后者嘿嘿一笑，赶紧松手。
“没兴趣，我只演今日的替身戏。”风澹渊说。
投资商：“……”这是哪里来的怪人？
导演：“……”这人他越看越有演戏潜力，绝对是一块璞玉——不，金子！
不过，风澹渊不愿意，导演和投资商也不能强迫他。
行吧，愿意演替身就替身，脸和气质无可挑剔，那再看看能力。
导演和投资商也算阅人无数，在两人看来，现在的所谓偶像，靠的都是一张上妆的脸，真要谈业务能力，跟老一辈的演员简直天壤之别。
比如旁边这位陈硕，长得也算出挑——当然，这是在风澹渊出现之前的评价，风澹渊出现之后，就是路人款了。陈硕出道也快五年了，演技一直没进步，人还钝，全靠粉丝力捧。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导演和投资商：风澹渊不简单。
果然，普通的替身衣服一上身，脸也没化妆，他整个人的气质便与古代扮相融为一体了：矜贵、内敛，却又无法遮掩浑身的霸气。
别说普通的角色，便是和男一号站在一起，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然，男一号是地下。
这身还怎么替？
投资商扶额。
导演却沉稳地交代武术指导：“老冯，跟他讲解下剧情和动作。”
武术指导冯师傅是正儿八经地武术世家出身，从业二十年，指导过的动作片囊括各种大小奖项，人在圈内也是有地位的。
冯师傅先大致讲解了一遍剧情，然后拿起一把剑演示分解动作。
风澹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冯师傅以为他跟不上自己的节奏，便耐着性子道：“动作有些复杂，我再讲解一遍……”
“不必。”风澹渊拿起地上的刀，“不合理。首先，按你方才所说的情况，用刀更为妥当；其次，生死关头，哪那么多花架子？”
第九百五十六章 八卦
冯师傅呵呵笑道：“这是电影，是艺术，追求美感，的确会夸大一些。”
“夸大不是胡编乱造。”风澹渊直言不讳。
冯师傅被这么当面一怼，脸上的笑顿时有几分僵硬。
风澹渊却道：“我演男一，你演对手，我们实战。”
“年轻人，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为妙。”冯师傅意味深长地一语双关。
“开始吧。”风澹渊懒得废话。
冯师傅见状，一手抓过长矛，朝风澹渊攻来。
*
申城。
晚上，魏紫下班直奔夏晴家。今天是夏晴生日，她得去唱生日歌。
大快朵颐之后，沈星言的电话也到了。
“祝宋太太永远十八岁！”
“沈星言你故意的是不是？法律规定女不满二十周岁不得结婚！叫我夏小姐。”
“祝夏小姐十八岁生日快乐！”沈星言从善如流。
……
手机开着免提，两人插科打诨完，沈星言说起了剧组里的八卦：
“昨天我拍到凌晨两点才收工，今天白天没我的戏，我就在酒店睡觉，结果错过了一场大戏啊啊啊啊——”
“沈星言你分贝低点。什么大戏？”夏晴揉了揉耳朵。
“我从头开始说哈。早上男二号上威压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把男一号，也就是陈硕的替身弄伤了。陈硕这人呢，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精明得要死，就暗戳戳让经纪人去跟导演说，一定要有替身才能演。他这么做，摆明了是要加钱嘛！”
“你那个戏不是国际知名导演导的吗？片酬也不低啊，他这么作，不怕被封杀？”
阿华端来切好的水果，夏晴送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插了一块甜瓜递给正坐在沙发上看笔记本电脑的魏紫。
“他这几年顺风顺水，早就被捧得找不着北了，哪会想到这么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陈硕非得要替身。那导演只能给他找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沈星言，别那么多废话，讲重点！”
“还真找了个替身来。那个替身啊，用小董的话说，长得真是帅得不得了——”
“切，你那助理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这次不一样啊，剧组里的人都这么说。听说投资人当着陈硕的面，就要把男一号的角色换给那个替身，说那人不但长得好，气质还特别特别符合男一号的人设，高贵、冷傲、霸气。”
“男一号的人设是什么？”
“驰骋沙场的王爷呀……”
魏紫骤然抬头，仔细听沈星言。
夏晴见魏紫也加入了八卦行列，便又插了一块瓜递给她，魏紫却摇摇头：“不吃了，星言，你继续说。”
“我说到哪里了，哦，投资人要把男一号的角色给那个替身。大导演、大制作啊，基本演了就能红啊！可你们猜怎么着？”
“沈星言你再不一口气把话讲完，我把电话掐了！”夏晴抓狂。